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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高原最美花开的季节。(12种绿绒蒿)

阿珠 阿珠的小木屋
2024-09-05

总状绿绒蒿

又到了高原最美的季节,朋友圈里几乎每天都有绿绒蒿的身影,也把我的记忆拉回了在高原与花相伴的时光。

2015年6月第一次去了西藏,高原上的野花,对于一个不爱旅游却迷恋野花的人,这是唯一的诱惑。

西藏,那里有雪山、湖泊、草原、荒漠……那里有寺庙、经嶓、玛尼堆,有诵经声、有朝圣的人们……那里有最纯粹的信仰,有最洁净的天空;最真实的生命,最震撼的风景。当然,也有可怕的高反。

西藏,不仅仅只有让我着迷的野花。

这次只是来写写绿绒蒿,罂栗科Papaveraceae绿绒蒿属Meconopsis植物的泛称,目前,全世界绿绒蒿及其变异品种约79种,其中约80%就分布在我国的藏、滇、川、青、甘、陕等地。

多刺绿绒蒿

中国是绝对的绿绒蒿属分布中心地区,这是大自然赐给中国人民无比珍贵的特殊礼物。热爱植物的人们都知道,这是离天空最近的花朵。高原上最艳丽的花,又被称为高原女神。

前几天有个女游客在四川巴郎山采摘绿绒蒿而引起众怒,这样的暴力采花行为触目惊心。高原野花生存不易,文明爬山,保护生态,人人有责。

路 边 的 野 花 不 要 乱 采!


美,需要分享;爱,不是占有。


这个6月,整理了前几年在高原(西藏、云南、四川)所拍的12种绿绒蒿,三年未上高原了。是回头来看,照片也拍得不甚满意,就姑且看着吧。


1.全缘叶绿绒蒿 

Meconopsis integrifolia


这是我见到的第一种绿绒蒿,去往纳木措的途中所拍。当时见到对面一山的淡黄,真是完全震惊了,尽管我当时根本不知它的名字。路边几株在阳光下熠熠发亮,散发着丝绸般的光芒。这么贫瘠的土地上,这花竟然开着如此灿烂张扬。

那个傻傻呆立在路边的我,那场景刻骨铭心。

2.藿香叶绿绒蒿

Meconopsis betonicifolia


在鲁朗拍的藿香叶绿绒蒿,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。记得那是雨后的鲁朗,我一个人在溪边转悠,看见了她婷婷的身影。见到的一瞬间,我屏住了呼吸,再也挪不开我的双眼。

让你见了,“如中毒,如受电,当之者必暗哑,动弹不得,失其所信所守。”美之所以美,恰恰如此。

唐子艾拍摄的藿香叶绿绒蒿(放大看)

3.普莱氏绿绒蒿

Meconopsis prainiana


因为鼠叔的图片,让我又一次来到西藏,来到林芝。从此,这抹水蓝色也从此留在了我的心里。

绿绒蒿属植物是多年生草本,大部分绿绒蒿种类是多年生一次开花。

绿绒蒿从一颗种子萌发到生长发育成熟,要经历若干年的营养生长,才有可能开一次花结一次果、散播种子,然后植株彻底死去。

这种特殊的生命史是适应高山极端自然环境长期进化的结果,类似的还有大名鼎鼎的高山小巨人塔黄

《我从西藏来》系列之绿绒蒿:情迷普兰氏,爱在色季拉。

4.多刺绿绒蒿 
Meconopsis horridula


多刺绿绒蒿,俗称喜马拉雅蓝罂粟。

分布在海拔较高的草坡(3600-5100),生存环境恶劣。不过,这恶劣的生存环境恰恰给了绿绒蒿傲人的资本——盛世容颜,还有一种桀骜孤高。

我花了差不多整整一下午的时间,就为了拍这些几乎贴地而生的野花。第一次带了16-35,高山的空旷与一眼的荒芜、那天空与花同一色的场景,大美无言。

5.总状绿绒蒿 

Meconopsis racemosa


在西藏开车限速,所以每次李宝总会在途中停留片刻,等时间。然后我总是在停车时间,迅速找边上有没山可爬的,赶紧冲上山去找花。尽管后来在云南见过多次的总状,但是从没见过一群落如此缤纷的色彩。

绿绒蒿的花瓣如蝉翼般轻薄,无论是黄、蓝、红、紫、粉、白,都有着一种典型的高原亮丽色彩。更为特别的是,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,绿绒蒿会呈现出令人炫目的绸缎般的光泽。

在青藏高原,许多植物植株低矮,有的呈垫覆状生长,花开得很小,绿绒蒿那硕大而艳丽的花朵,呈现出一种极致的反差美。对走在高度缺氧、寒冷寂寥的高原上的人来说,每次看到便是一种慰藉和奖赏。

总状绿绒蒿, 花中的瑰丽, 美人中的美人!

6.长叶绿绒蒿 

Meconopsis lancifolia


生长于海拔3300-4800米的林下和高山草地,在云南唯一的遇见。

7.五脉绿绒蒿 

Meconopsis quintuplinervia


那一年半夜航班端午假期一个人跑到了成都,阴雨中爬了海拔3000多的九顶山,下山因为路太滑摔成了个泥巴人。

九顶山最美的遇见。那天雨雾泥泞中在3000多海拔的坡上才发现这一丛蓝色,一幅含羞模样,仙气十足。

8.红花绿绒蒿 
Meconopsis punicea


去成都前一直心念念的红花,因为九顶山没有分布,然后去了巴郎山。差点都回不来成都,幸好遇到了云南的小哥开车路过。

红色的花瓣垂坠着,丝绸一般的质感,带着特别的褶皱,散发出红宝石般艳的色泽。在乱石中绽放,与一丛丛小灌木相互依存,背倚着终年白雪覆盖的四姑娘山,幽处娴雅之性,超俗而出众。

苏格兰植物学家乔治·泰勒曾经对红花绿绒蒿有这样一段描述:“没有哪一种植物能够像它这样享有最高、最奢华的名号。凡是能一睹其自然风釆的人,看见它们用斑斓的色彩装饰着四周的小灌丛时,都会歌颂它们一番。所有初次邂逅这种花的人都会因它而发狂。”男人也为花狂。

被西方植物学家发现并带回后,绿绒蒿成了世界著名的植物园邱园里最具观赏性的花朵。英国较凉爽的北部和西部,还在庭院种植,真是好让人羡慕。

与欧洲人的狂热喜爱相比,中国人对这种生长在自己境内的野花却比较陌生。主要原因是我国的文化重心在东部平原地区,而西部地区被认为是蛮夷之地。国人大多欣赏的是牡丹、梅花、芍药、荷花等,都在东部地区。

西部的美丽野花却无人问津,想想都有点难过。还好有我们这些人们的热爱,也算不辜负大自然的赐予。

9.美丽绿绒蒿

Meconopsis speciosa


那一天,为了流石滩上的这几株美丽绿绒蒿,都顾不上吃饭,感谢队里的老同学为我送来咖啡和点心。只是可惜花期已过,没有在花儿最美的时间相遇。

和美丽绿绒蒿合影的女生

10.宽叶绿绒蒿 

Meconopsis rudis


唯一在云南见过的种。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旁边的挖掘机,生存环境让人忧虑,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。

11.拉萨绿绒蒿 

Meconopsis lhasaensis


在拉萨逗留的空闲,我总会让司机把我带到拉萨的后山,一个人去爬爬山。山里的植物大多高原常见,唯有这株,是意外收获的绿绒蒿种。

坐在山头远远地瞭望布达拉宫的背面,雄伟壮观;看草地上藏族同胞们坐在那喝茶聊天,惬意悠闲时光。

12.锥花绿绒蒿 

Meconopsis paniculata


那一年在吉隆沟,当时是去找吉隆绿绒蒿的,只是没找到,却见路边山坡上高高伫立的锥花。第一次见到长这么高大粗壮的绿绒蒿,真是可甜可咸的植物。

都说绿绒蒿弥补了我们对赏花审美情趣和精神感受的一种缺失,也激活了我们精神世界潜在的那部分热爱和力量。贫瘠的高原上盛开如此美丽极致的野花,怎不叫人为之迷恋。

绿绒蒿,是花儿的另一种高度,另一种境界。

越迷上植物,
就越觉得祖国的自然资源丰富。

想起那首歌,
《亲爱的中国我爱你》

越是爱你,
就越知道,谁也没有你美丽。








高山小巨人塔黄,你是如此地让人欢喜又让人忧伤。

《我从西藏来》:从聂拉木到吉隆沟,醉人的风光静美的花。(下)

《我从西藏来》:拉萨到日喀则,一路野花一路景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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